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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年蟬
溥澹
于是論次其文。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禍,幽于縲紲。乃喟然而嘆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毀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詩》、《書》隱約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陳、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而論兵法;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抵賢圣發憤之所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結,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來者?!庇谑亲涫鎏仗埔詠?,至于麟止,自黃帝始。
肇專
及魏文帝受禪,欲以彪為太尉,先遣使示旨。彪辭曰:“彪備漢三公,遭世傾亂,不能有所補益。耄年被病,豈可贊惟新之朝?”遂固辭。乃授光大夫,賜幾杖衣袍,因朝會引見,令彪著布單衣,鹿皮冠,杖而入,待以賓客之禮。年八十四,黃初六年卒于家。
房子
孫楚,字子荊,太原中都人也。祖資,魏驃騎將軍。父宏,南陽太守。楚才藻卓絕,爽邁不群,多所陵傲,缺鄉曲之譽。年四十余,始參鎮東軍事。文帝遣符劭孫郁使吳將軍石苞令楚作書遺孫皓勁等至吳不敢為通楚后遷佐著作郎復參石苞驃騎軍事。楚既負其材氣,頗侮易于苞,初至,長揖曰:“天子命我參卿軍事?!币虼硕酉端鞓?。苞奏楚與吳人孫世山共訕毀時政,楚亦抗表自理,紛紜經年,事未判,又與鄉人郭奕念爭。武帝雖不顯明其罪,然以少賤受責,遂湮廢積年。初,參軍不敬府主,禁既輕苞,遂制施敬,自楚始也。征西將軍,扶風王駿與楚舊好,起為參軍。轉梁令,遷衛將軍司馬,時龍見武庫井中,群臣將上賀,楚上言曰:“頃聞武庫井中有二龍,群臣或有謂之禎祥而稱賀者,或有謂之非祥無所賀者,可謂楚既失之,而齊亦未為得也。夫龍或俯鱗潛于重泉,或仰攀云漢游乎蒼昊,而今蟠于坎井,同于蛙蝦者,豈獨管庫之士或有隱伏,廝役之賢沒于行伍?故龍見光景,有所感悟。愿陛下赦小過,舉賢才,垂夢于傅巖①,望想于渭濱②,修學官,起淹滯,申命公卿,舉獨行君子可惇風厲俗者,又舉亮拔秀異之才可以撥煩理難矯世抗言者,無系世族,必先逸賤。夫戰勝攻取之勢,并兼混一之威,五伯之事,韓、白之功耳;至于制禮作樂,闡揚道化,甫是士人出筋力之秋也。伏愿陛下擇狂夫之言?!被莸鄢?,為馮翊太守。元康三年卒。初,楚與同郡王濟友善,濟為本州大中正,訪問銓邑人品狀,至楚,濟曰:“此人非卿所能目,吾自為之?!蹦藸畛唬骸疤觳庞⒉?,亮拔不群?!背偎品?,惟雅敬濟。楚少時欲隱居,謂濟曰:“當欲枕石漱流?!闭`云“漱石枕流”。濟曰:“流非可枕,石非可漱?!背唬骸八哉砹?,欲洗其耳;所以漱石,欲厲其齒?!背?,楚除婦服,作詩以示濟,濟曰:“未知文生于情,情生于文,覽之凄然,增伉儷之重?!?/p>
金嘉慶
先是,七年三月,靈寶縣黃河清,帝遣使祭河神。大學士楊一清、張璁等屢疏請賀,御史鄞人周相抗疏言:“河未清,不足虧陛下德。今好諛喜事之臣張大文飾之,佞風一開,獻媚者將接踵。愿罷祭告,止稱賀,詔天下臣民毋奏祥瑞,水旱蝗蝻即時以聞?!钡鄞笈?,下詔獄拷掠之,復杖于廷,謫韶州經歷。
濮語
元嘉三年,太祖討荊州刺史謝晦,詔益州遣軍襲江陵,晦已平而軍始至白帝。茂度與晦素善,議者疑其出軍遲留,時茂度弟邵為湘州刺史,起兵應大駕,上以邵誠節,故不加罪,被代還京師。七年,起為廷尉,加奉車都尉,領本州中正。入為五兵尚書,徙太常。以腳疾出為義興太守,加秩中二千石。上從容謂茂度曰:“勿復以西蜀介懷?!睂υ唬骸俺既舨辉獗菹轮?,墓木拱矣?!表曋?,解職還家。征為都官尚書,加散騎常侍,固辭以疾。就拜光祿大夫,加金章紫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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